Tuesday, October 31, 2006

陽光萬聖節



南瓜公仔化身稻草人,守護着大學校園的向日葵,萬聖節照常營業。

Friday, October 27, 2006

起飛

06年9月攝於澳洲黃金海岸Surfers Paradise


周三晚上,銅鑼灣街頭,大廈外牆的電視大屏幕,播着着廉價航空甘泉首航失敗的新聞。細看片段,見到舊同事K和T,都是聰慧的女記者,在狹小機艙內奔波。

T起飛不成,獃在機艙5小時,忙着採訪,未試過坐下來超過30秒鐘。她要回老遠的柴灣公司寫稿,翌日又要大清早跑往機場,真替她和K辛苦。

周四中午,終於起飛了。還望兩人一切安好。

周五,主觀希望一飛衝天的,是首日掛牌的工商銀行股份。每7個香港人有一個申請認購,威過登記做選民,銀行的報價電腦前,肯定比平日更多人。連特首煲呔都出席上市儀式,港交所嚴陣以待,每間媒體只准派兩個文字記者,一個攝影記者到場採訪,似足長實和黃業績發佈會。

這幾天,網友就傳媒報道blogger問題討論熱烈,本想多插幾咀,抱歉因太累,要稍後才回覆留言,請見諒。

Tuesday, October 24, 2006

別寄望傳媒保護 blogger

(A)
當實習記者時,有這樣的一天,不忍心拍下小孩天真無邪的臉。

這一個故事,也許我從前在此說過。話說孩子們的母親因撞船意外,離開了。記者們趕到她的家「撮相」(拍下苦主證件上的相片,以便將其樣貌登報)。行家們的相機鎂光燈閃呀閃,只是跟班的我閒着沒事做,望着屋內幾個不足十歲的小孩,還未懂得為母親悲傷,一旁的長輩們而淚如雨下了。

這樣的場景,有悲愴有無辜有無知,是突發新聞的上佳題材。我拿着傻瓜相機,拿不出勇氣按下去,擔心在不問自拍下.我的閃燈會嚇壞他們──就算我把這一幕拍下,又可以幫到他們嗎?抑或令他們翌日更傷心?

(B)
小孩的相片,還是要拍下去,在另一個時空。

雞年,替報紙編採星期日粉紙專輯,要拍一張有雞年氣氛的頭版大相。忽發奇想,買一堆雞年賀年飾物和玩具,送給社區組織協會一班貧窮的新移民小朋友,讓他們說說新年願望,拍張把玩雞年玩具的團體照,小孩們開心快樂,我又可以交差,一舉兩得。

帶十幾個小孩走到深水埗舊樓天台,拿着玩具齊齊跳躍,相片活潑得很。拍照後,玩具歸於小孩,但見小孩們垂涏派剩的玩具,一些搶手貨幾乎你爭我奪了。突然心裏一寒,我是否利用小孩的貧窮,來滿足我的採訪?

我很快說服了自己,這群孩子見慣傳媒,不怕亦自願公開家境苦況。為他們拍照,沒有侵犯私隱,他們也愛看自己見報的樣子。況且我的主題是透過小孩的生活,告訴讀者要扶貧,不要浪費啊。

事隔年多,回頭一望,小孩們面目模糊,負責的社工亦久未聯絡。涼薄的,是我。

(C)
周一揭開蘋果日報,赫見令人心驚膽顫的標題:

「我要佢死無全屍  碎屍萬段」
12歲少女網上揚言要殺父


學者:被虐者長大會成施虐者

看清楚,原來女孩已向記者說,網誌一心發洩,並非真的想殺掉父親。既然如此,那又有何新聞性呢?因為她在網絡這個公開空間宣洩,反映她不懂得保護自己,而足以讓別人製造話題嗎?如果她在學校週記這樣寫,而不是人人可見的互聯網,又會否見報?

報道這樣的網誌,可以反映社會現象,你可以說現今家庭關係差,小孩怨氣重,可以引這例子,找人分析和建議,該如何面對這老掉大牙的家庭問題,又或者如何看待小孩傾向上網表現陰暗面,有沒有父母反過來通過網絡與子女建立關係等,說到底這個網誌不是佔掉整個篇幅的主題。但這則新聞的舖排,獵奇與公審意味濃厚,多於揭示時弊。我害怕,他的家人看見這則報道後,有什麼感想,會否又釀成另一宗打女鬧劇,甚至更差更壞的倫常慘劇?

搜索到女孩的網誌。也許壓力太大,整個網誌被刪掉了。這刻,女孩和家人要的是輔導和協助,而不是曝光。

沒有「爆大鑊」,傳媒不會跟進。我們也許永遠不知道,這件事對女孩和家人影響有多大。Sidekick說,請傳媒保護blogger。我同意傳媒某程度上,要負社會責任,特別是處理與未成年小孩有關的新聞,單單在相片上打格仔是不足夠的。但更殘酷的現實恐怕是,blogger們請先自保,別寄望傳媒會保護你們──blog的公開性,是傳媒至愛,皆因「寫得blog便預了被人公開」這假設,所有的blogger,也是暴露在媒體和網友顯微鏡下的「公眾人物」。

孩子啊,互聯網是社會的縮影,有好人也有壞人,一言一行請小心,別隨意公開心底話,暴露太多自己的個人資料。這些東西,學校和父母也未必懂得或想到要教導你的。

互聯網,有的是抽後腳,容不下悄悄話。

延伸閱讀: Sidekick 請傳媒保護blogger

Thursday, October 19, 2006

腦動脈爆裂而昏迷一週後,大表姐昨午走了。她的家人決意捐出她的6個器官,遺愛人間。

8年來,老父與大表姐共事,風雨無間,朝夕相對,見她的時間比見我還要多。老父的哀傷,可想而知。

我擔心他緊張失措,更不忍心他繼續勞動,卻甚麼也做不到。老父倒聰明得很,懂得找醫生傾訴,一談半小時。「你現在很好,一定捱得住既。」講佛偈的醫生,三扒兩撥抒緩了老父情緒。

深夜回家,走出騎樓。聽罷醫生佛偈的老父有感而發,兩父女談生命論生活,閒聊大半小時。我握着他的手,久違了。已經不知有多久,未試過這樣坐定定,聽老父說話。我,於心有愧。

回想大表姐從前經常頭痛,倚賴止痛藥而沒有求醫。或許,頭痛是身體的警號,各位都市人,別以為頭痛是都市病,而掉以輕心。最可怕是腦部爆血管毫無預兆,例如血管畸型所潛伏的危機,測不到摸不着,身體檢查亦不會做腦素描(或者根本素描也找不到,若有錯誤請糾正),腦部狀況無從掌握。這就是生命的脆弱與吊詭。

大表姐,請安息吧。

Tuesday, October 17, 2006

假如巴士都識飛

一語成讖。車身寫着這句保險公司廣告口號的九巴,意外剷上行人路,整個車頂被削掉,真係「識飛」,慘情慘情。

一死十幾傷,定必明日報章頭條。轉職電視台的舊同事在現場報道,直播有板有眼。換了是我即場採訪,但願不會臨陣「痴脷根」。

見到新聞,又再身痕。石硤尾邨最後幾幢面臨清拆,那幢據說想改做博物館的美荷樓,以及附近幾座,我幾年前去過,與房屋新聞行家和房署官員們,因香港公屋發展50年之名,合照留念。

匆匆數載,舊樓殘破不少,你推我我推你,無人肯孭飛改建為博物館,恐怕最後不了了之,與深水埗桂林街新亞書院舊址一樣,在重建巨輪下,灰飛煙滅。

重建當頭,甚麼也「無得留低」,容不下半點傷感。當年的房署官員和房屋新聞記者,現在幾近人面全非,遲些恐怕連背景的舊樓也被拆掉。嗯,果然是香港房屋發展史的見證。推陳出新。

Sunday, October 15, 2006

N公升眼淚

電視播着日劇《一公升眼淚》,太過煽情。我身邊的現實個案,已足以引發N公升眼淚了,還看來幹啥?

8個月內,第二個親友急性中風,情況危殆。

前幾天,親友無故在短短數小時,兩度中風。事前,親友試過頭痛不退、高血壓、嘔吐不止,可親友入院時,還算清醒的。直至住院後爆血管,醫生才發現,嗯一大片腦積水,還有血腫!不明白不明白,不過48歲這麼年輕,為何會中風?

心裏一寒。無奈。傷感。

大半年前中風的老師,至今仍然昏迷。

世事無常,與其忐忑,不如及時珍惜身邊人身邊事,多見面,多盡責,盡量令每一分每一秒,快樂,無憾。

還是盡快做身體檢查為上。

PS : 星屑醫生, 謝謝你的捧場。專訪何志平是上周六的事,親友那時還未病發,否則我寫的稿子,恐怕跟現在很不一樣。

沒有刻意深究何志平專訪出街後的反應,畢竟不是人人也喜歡看政府官員說這說那。此刻最大的感觸,也是何志平那一句,大樹依舊,人面全非。唉......

Friday, October 06, 2006

月到中秋份外圓

中秋節,市面唯一的慶祝活動,好像叫綵燈會,在維園,在商場,在高山劇場。

什麼綵燈大觀園,恕我想像力差,從報章圖片看,就像月球表面一個個火山口!再過10年,綵燈會規模會否大大萎縮,變得像太平清蘸的搶包山般罕有,成為城市奇觀?

因為,也許,小孩對燈籠和綵燈不再有興趣。

親人在大型公屋商場經營元寶爉燭,每年中秋,小孩幾乎定必搶購燈籠。今年燈籠竟然滯銷。是否入貨不夠新潮?無賣Keroro嗎?

「不!正牌軍曹電燈籠近40元一個,家長嫌貴,賣幾個便不賣了。冒牌那些,手工差,又怕售賣時被人告。唉,現在的小孩玩電腦咪得囉,只有無錢買電腦的新移民小孩,才玩燈籠。」

燈籠身外物,有人,中秋節便開心。謹祝各位中秋節快樂,人月兩團圓。

Thursday, October 05, 2006

政客

一個政客的離去,另一個政客的崛起?

鄔卒卒(范徐麗泰替鄔維庸起的花名)走了,在新聞淡靜的拖政報告(嗯,施政報告)前夕一周,做了報紙頭條。

從前,行家背後愛稱他「烏龜」,純粹順口,並無惡意。今天不欲重提,怕被人以為太過涼薄。我見過鄔卒卒一次,在維園城市論壇。老實說,那一刻,我對他有點厭惡,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,提不起勁訪問他,他說過甚麼我也記不起了。

然則他的敢言,確為我們的工作帶來方便,有火爆言論可供引述,為沉悶的政治新聞帶來火花(噢,傳媒真殘酷)。「狗餅論」那一次,有行家漏報了,結果被上司罵到飛起,well,誰敢小看鄔卒卒?

也好,老左派做人坦蕩蕩,無愧於心,我是尊敬的,雖則政見各異。這樣的政客買少見少,還有誰肯像他般,做人肉戰靶?(Of course,言論對錯是另一回事)

現在的左派,閃閃縮縮模棱兩可多的是。下一個有潛質做新戰靶的,可會是意欲競選特首的梁家傑?

呵呵,就是不讓你取夠票數入選,要抺黑你,阻撓你。這當然是梁家傑意料之中。堅持「挺身而出」,政圈估計,一是余若薇「錫身」而「讓座」,一是他野心勃勃,覬覦特首寶座以外的目標,「跑馬仔」熱身兼提高知名度。政治中人說,梁家傑絕對有野心。又據說,陳方安生宣布不參選當日,梁家傑開玩笑地跟記者說,我想選啊,你們幹麼不問我?

梁家傑謹慎,很多事情,我們不知道。不知他的底牌,是煙士抑或階磚9?

Monday, October 02, 2006

文華東方再現

文華東方重新聞幕
(Courtesy to Jack Tsoi)

出席中環文華東方酒店重開盛典,無端端變了闊太!紅衣門僮打開大門,我挽着一袋二袋匆匆衝出,跪在樓梯底嚴陣以待的攝影記者立即咔嚓咔嚓,一幅酒店重開闊少闊太客似雲來的圖片,就此誕生。

我這模特兒眼神造型也不合格,相片當然不會見報。直至離開酒店,我對文華的傳奇,仍覺若即若離。它的重開也許對中環專業人士與上流階級很有意義,聚首再見老地方。論新聞價值,這樣一家屹立中區心臟的高級酒店,又懷着張國榮跳樓的傷心事,重出江湖喎,值得報章港聞版以半版至一版篇幅報道--誰叫它是名牌酒店呢,就算普羅大眾不會消費,也會好奇的。

是感覺麻木還是事不關己?我無法投入酒店重開的興奮,甚至有點失望。唸書時,只覺文華高不可攀。真正結緣是當記者的事,出入文華採訪各式記者會,例如頭條日報開張等,從而知道文華一樓的女廁是 Best Kept Secret,典雅大梳化與英式裝修的豪華廁所,又有大窗前臨立法會,應該是全港最豪華的女廁吧!

品味,以文華為指標,包括它的朱古力、cafe、芝士餅、餐廳......但不知怎的,總覺很遙遠。我要認識它們,方便行走江湖,可我就是沒認真的嚐清楚這些滋味,文華不過是一個工作的中途站,一個大財團捨得花錢搞大型記者會的場地。

或許,我應該趁它重開,給自己一個重新體驗的機會。

這些那些品味指標,隨着文華東方重開,也許更上一層樓。具體改變的是,客房的露台消失了,加上落地玻璃成為房間一部份。酒店相信,客人站在露台只會食塵,露台已失去它的存在價值。參觀過擴充後的房間,平均400呎多一點,多了科技和豪裝,LCD TV與DVD機、又或者透明浴室、真皮包裹的座枱櫃、軟綿綿的貴妃椅,沒錯是時代感的象徵,我倒覺得隨着露台隱退,房間的個性也不夠鮮明。

我並非堅持要露台的固執派,只是感傷一代城市風景的流逝。早前去澳洲黃金海岸,幾乎所有酒店和 apartment 也有露台,讓人們有一個啟迪感官的個人空間,好好享受清甜新鮮的空氣,藍得有層次的碧海晴天,沉醉在親近大自然的親密感。香港自然不能與黃金海岸比較,但是露台這道與大氣親密的橋樑,確是徹徹底底地被空氣污染這老問題破壞了,藍天行動也無法彌補。失去都市的露台,被四面璃璃幕牆密封,其實幾冷漠,幾壓迫。

想知道沒有露台的文華東方酒店客房是怎樣?抱歉我沒有相片,因為開幕當日,酒店既不發出房間相,也不准記者拍照。尊貴和品味,有時要靠神秘感營造,又或者,看你是否別人心目中,值得展示的「尊貴」對象。

黃金海岸遊記,稍後再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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