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鋒俐落的俠女北北嬋,見我在facebook張貼劉若英這篇感觸傳統報紙步入夕陽的散文 ,即興一讀後,不禁惆悵。我細心重讀,是的,像我們這種跨過新舊世紀,工作模式被新科技弄得天翻地覆的記者,眼見報紙雜誌讀者數量與廣告量急速插水,也不知自己還有多少年月棲身印刷傳媒時,讀到劉若英這幾句懷舊得來情感豐沛的嘆息,怎能不惘然?
我也曾經像許多自認合乎潮流的年輕人,不解這種雜亂的收藏有何用處。但那一刻,我看見了那輩人對報紙的依戀,那不是單純的收集,也是對知識傳播的尊重……
新聞不能隨便被按鍵刪除,也不會被真正遺忘。
更重要的是,我記憶中的報紙新聞,是有溫度的,它是經過無數有着溫度的手,送到我們有溫度的手中。網路也提供新聞,但我總感覺那是涼的,來無影,去無蹤。視窗關了,也可當作沒發生過……
不管往好的或往壞的方向發展,報紙還會存在很長一段時間,不為別的,就為了那溫度。人在冷卻,但還沒冷卻到不在乎這種溫度。是這樣嗎?或純屬我一廂情願?
By 劉若英
似乎,傳統報紙那種微溫,已轉化為抱著iPad或Netbook讀著電子報章時,機器透出的滾燙熱量。冰涼的網路新聞,賺不了大錢,卻是吸引眼球的必需品,外(電腦)熱內冷,真吊詭。
執著「新聞不能隨便被按鍵刪除」,又解不開外熱內冷的死結。我投降,由本月初開始,展開長達兩年的兼讀計劃,在工餘跑回香港中文大學校園,攻讀新媒體理學碩士課程(MSc in New Media)。
學期第三周開始,研讀書本與參考資料,才發現,面前那堆新媒體傳播理論,大部分在我本科畢業後才出現的,從前沒讀過,新鮮滾熱辣。但我頂多是個70後中女,出道十年多一點,短短十多年竟已以令傳播學與傳媒世界徹底改變。難怪我由報章記者轉型為雜誌記者,天天也在上演《變變變生命力》。
也好,安慰自己,至少新媒體傳播理論那些課,學費沒白交。
但願我的80後精英同學,不要嫌我人老珠黃,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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